惩罚游戏（2）
真是···偏偏这种时候。
百合子一边嘀咕着，一边望着天空黑色的云层，因为树形图设计者被破坏的原因，天气无法准确的预测了，偏偏刚才和黄泉川通话后，百合子一肚子火，回忆起刚才的那通电话，脸上居然出现了红晕。
先这样吧。很难想像那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会一直留在同一个地方，接下来就你要开始到处打听她的下落。”
“要我一方通行去？就这副德行？”
“来，smile，百合子酱先从笑脸的练习开始。”
“你是笨蛋吗？”
就某种负面堕意义来讲，她，‘一方通行’太有名了，等级5超能力者如果摆出笑脸接近，对方一定被吓跑。
无论如何，他需要搜集寻找最后之作的资料。
还真麻烦啊，百合子忍不住嘀咕到，拄着现代化铁拐的右手狠狠的敲打着地面表示不满。
此时黄泉川话锋一转
“诶，一方通行。”
“干嘛？”
“向别人表示好意有这么可怕吗？”
“真是愉快的话题啊，这种话题最适合放学后的散步，还有别一口一句百合子，百合子的叫好吗？恶心死了！。
“当个暴君比较轻松吧？那这样吧，就去掉‘酱’字，你看如何啊~”
黄泉川不理会他的话，应该说，她完全没当回事，继续以调-戏的语气逗着百合子。
“每个人虽然都有各自的苦恼，应该还是会有愉快的部份吧，但是，暴君不会遭到背叛，既不用担心跟朋友的感情消失，更不用担心自己的好意会被拒绝，因为暴君只能是恐惧跟憎恶的对象。”
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方通行听着这些话，仿佛像是有人在用铁锤敲击着她那顽固的砖墙，即便偶尔有外来的植物翻过围墙，她也不想要承认它们的存在，因为她害怕别人因为她而受伤。
“我不会说人际关係只是由好意跟恶意而成立这种单纯的话，但是，以往你的确只用拒绝跟恶意，来回报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这样比较轻松吧，不过今后不同了，所以我才会问你。要选择表示善意或恶意有这么可怕吗？”
“无聊死了，我啊——”
“这是事实。”
黄泉川封住一方通行的话。
“你虽然接受最后之作的善意，却害怕主动向最后之作表达善意，你们的关系乍看之下非常良好，一旦最后之作的电力供给断绝，就会变得无法联系，这种关系很危险吧？”
正因为她并没有强硬地说服对方，反而更能感受到其中的真实感。
“很可怕吧，百合子？因为不知道缩短距离的方法，所以可能做当谠双方距离更远的行为，自己的行为如果出乎原本预期，让彼此距离越来越远，也许就无法由自己修复，但是不去做，一切就无法开始啊。”
“你是在对本大爷说教吗？”
“我知道这样不适合我，但我毕竟也是个体育老师，像我这样的一介警卫，一直以为没有机会知道你的黑暗。”
百合子恍然大悟，这傢伙已经在书库查过她的来历了，不过为什么知道她是女性就不得而知。
因为在那边遇到了瓶颈。才会这样直接询问他本人。
“你真是个讲话爱兜圈子的人。”
“你是说特力研？”
百合子低声的说出黄泉川犹豫是否要说出口的黑暗研究机构的名词，那是书库中戒备特别森严领域，应该说是封印设施，因为有满月在一旁的关系，她特别警惕，不希望这纯洁如纸般的女孩失去阳光的笑脸，而她是出于黑暗的深处，连影子或许也算不上吧。
“正式名称是特例能力者多重调整技术研究所，我到九岁为止所待的‘学校’，传说裡头有尸体销毁场的地狱。”
学校跟尸体销毁场这种不搭调的字眼并列，这是学园都市内特有的状况，这城市既是学校，同时也是超能力开发的研究所跟试验场，从中衍生而出的就是‘进行非人道研究的杀人试验’这类传言。
“实际上那是超乎传言之外的设施，不是什么尸体销毁场啦，实际上刚好相反，那是为了处理活人的垃圾场，应该听说过这种事吧？”
“……没错。”
特力研是以多重能力者的研究跟实验为主体的设施。学生只能使用一种能力，不可能同时发现两种能力就是从这裡获得的。
也就是说，直到发现法则为止，必须绵延不绝地重复‘失败’。
能力开发甚至会使用到暗示跟药物，直接影响到脑部构造，最好选是不要想像‘失败’这字眼背后，到底产生了怎样的惨剧，因为这样会理解到‘生不如死’这句玩笑话的真正意思。
“把那里进行镇压并解体的，就是我的部队。”
“那可真是谢了。”
“末期的特力研一定发现了那种法则，也就是说超能力者只能拥有一项能力，即使如此，却仍然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得到完成的多重能力者，牺牲了不少孩子，特别是使用了‘抛弃物’。”
‘抛弃物’是学园都市的社会现象之一，学园都市基本上是全体宿舍制，也有人会借住在同一条街上的面包店，但基本的原则是要在学园都市内拥有住居，有些父母打从一开始就想丢弃孩子，他们只付完学园都市的入学费，确认孩子进宿舍之后就人间蒸发了，虽说总比将孩子塞进寄物柜好些，但所做的行为却是同样等级的过分。
学园内存在着保护这些孩子的制度，但是，却有寄生虫般的研究小组，反而利用了这种制度，‘制作人’‘黑暗的五月计画’‘失控能力的法则解析用诱爆实验’这些就连先进的学园都市内部也不承认的研究，就这样暗中实行。
“我也看到了，躺在厚重门板后面的‘那个’。”（我的猜测是外装代脑，超电磁炮第60话可见，外装代脑（Exterior），表面上是将食蜂操祈的能力增幅、扩张的推进器 ，食蜂操祈透过‘外装代脑’能够一次操纵数公里远的几千人，然而，‘外装代脑’不光能增幅能力，还能将能力转让给他人，‘外装代脑’计划本来的目的是让任何人都能使用食蜂操祈的能力‘心理掌握’ ，在‘Exterior'登录过的人不管是能力者还是没有开发能力的一般平民，都能得到‘心理掌握’的行使力。拥有登入‘外装代脑’权限的同时只能有一人，本体在都市传说中，被称作‘产生能力的机械’、‘产生能力的DNA电脑’，但正确的说法，并不是机械，核心‘外装代脑’是将食蜂操祈的大脑皮层一部分切下后，培养并使其肥大化的巨大脑，食蜂操祈为防止‘外装代脑’被夺取而将‘登录’复杂化，要使用它必须花上数天‘登录’但是，教授给木山春生脑波调率处理法的木原幻生，还是透过将‘外装代脑’调到与其脑波相同，获得了‘心理掌握’能力，‘外装代脑’的防卫重点是隐蔽，不让外部察觉它的存在，不过，食蜂操祈也有准备发生意外时的对策，其中之一是重要功能的保密和独占——‘外装代脑’的重要功能密码（加速密码、限制解除密码和自毁密码），并未留在外部纪录，只刻在她的脑内，另一个则是，这栋大楼与周遭建筑中，内藏许多与一般保全设施分开，只有食蜂操祈能启动的独立陷阱虽然食蜂操祈能够透过‘外装代脑’实现能力增幅，但提升能力的代价却是隐蔽要花费的工夫和管理费和被别人夺取控制权的可能性等缺点，本身在设计上，可是就足以承受观测史上最大值地震的五倍之谱，而且要是随随便便地攻击，巨大脑的伤害就会反弹，到‘心里掌握’的保有者本人身上，一个没弄好说不定就会变废人，要回避伤害，就得输入自毁密码，如果说被多地方大范围运用的话，好吧，这个说法也不对。）
黄泉川的声音相当沉重。
听到这句话的百合子漂亮的脸蛋绽放出不谢的笑容了，甚至有些恐怖，那是一种憎恨又或者别的什么。
在这个一般人的常识里，光那种程度就算地狱的底层了？这种贫乏的想像力，正好证明黄泉川爱穗是活在健全世界里的人。
她跟知道了一切，还能笑着说话的百合子不同。
“可惜的是我看不到你活跃的样子，刚刚我也说过，我在特力研裡只待到九岁为止，之后就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妳知道为什么吗？”
铃科百合子歪着嘴角瞄了一眼后方的满月，满月居然因为无聊买了一份时尚杂志看了起来，百合子放心的转过身继续和黄泉川爱穗通话。
“因为他们根本拿我没办法，连那个地狱般的特力研，也无法衡量出我的力量，就连那群像恶魔般穿着白衣的家伙们也怕我，也就是说我是这样的怪物，之后也一样，真是无聊毙了，虚数研、睿智研、雾丘附属，就是像妳这种小角色无法掌握的‘深层’，那些人的反应全部一样，你知道吗，悲剧这种东西意外地柔软，我的身体可以轻易穿过，没有东西可以接住我，只是不断地一直往下沉，越沉越深。”
百合子拄着拐杖，彷佛在路面上吐口水般，他将拐杖的下端用力敲向柏油路，不过一路上满月就没有太在意或者和她搭话，反而让百合子觉得奇怪，心里暗自有了别的想法。
“同一个地方我根本待不到两个月，每次都让我重新确认自己是个怪物，就算那群傢伙像恶魔好了，那么连他们都害怕的我又算什么？”
像他这样因为别人拿她没辙，所以容身之处越来越少的怪物，最后收留他的，是芳川所属的‘等级6绝对能力’研究所，在那边她受到了特别待遇，多亏如此才能待超过两个月以上，但这都是出自于对百合子的恐惧，不想让这个怪物生气，他们的脸上表现出这样的感情，除了那个‘天真’的芳川。
连最后屠杀了一万多人的研究者也一样，绝对无法融洽相处的距离。
恐惧，就连黑暗都拒绝的白色，结果，这就是用来描述‘一方通行’又或者说百合子的形容词。
“要表示善意根本是不可能的，那太空虚了，对于一亿圆的负债，只还了一圆有什么用？光是利息就能将我拖垮了，付出这种善意有个屁用？还完这一切负债在阳光中笑着的光景，光想就觉得很愚蠢，会让人忍不住发抖。”
非常不像样，炫耀自己的负债要干嘛啊？百合子对自己吐槽，黄泉川沉默了一阵子。
然后···
“虽然这样听起来，有点像口是心非的场面话啦，即使如此，你不是仍旧对忘记信赖的自己感到嫌恶？如果有偿还那一亿元的方法，你一定会马上去做不是吗？”
“哼。”
百合子没有正面回应，相对地，黄泉川的语调却没有改变，她打从一开始就是认真的。
“比方说，我不会对小孩动用武器，不管对方是不是超能力者，我绝对不会使用武器，那是我对自己订下的规炬。”
“啥？”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聊”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向小孩用武器感到犹豫吗?”
这家伙···曾经的一方通行，现在的百合子，在心中嘀咕，对方声音所透露出的黑暗情感，让她忍不住想起暗巷中的光景。
“没错，我的确无法比上你的‘量’，但是‘质’方而却没什么不同，就算该做的事情规模不同，种类却没什么不一样吧？”
黄泉川的声音刺痛了百合子的心。
“···不论再怎么难看，也只能一分一毫持续去还啊，这样的话一定会打开你的道路，你拥有跟我不同的力量，那不就有很多方法可以一口气还债？”
“真是好笑的意见，因为太有趣了，害我脸都笑歪了。”
“喂喂，你自称‘本大爷’也就算了，女孩子笑歪脸可是很难看的，咳咳，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参加风纪委员，光靠你的名字，学园的治安一定会比现在安定个三成吧？必要的话我会帮你准备文件。”
“如果说每天只用在街上像日常一样晃晃就回家的话可以考虑。”
百合子听到‘女孩子’这个词，心里特别敏感，浑身不由起鸡皮疙瘩，因为她一直都把自己当男孩子，或者说，在她内心没有性别，有的只是‘一方通行’这个代号。
他所拥有的不是那种力量。他所拥有的是只要挥动双手，就一定会沾满对方鲜血的力量。就种类而言是原子力以下，但是完全看不出用于和平方式端倪的绝大负面力量，就算可以挑战，却绝对无法得到成果，他的行为只会产生破坏。
即使如此···
如果，她曾想过这种可能性。
如果，使用这种力量可以阻止‘实验’。
如果，能够阻止不断往死亡道路前进的妹妹们。
而且···
如果，现在还不算太晚。
曾经在她之前展开，而且今后还有可能展开的死亡数量，到底能够减轻多少?
这是绝对无法实现的至上空谈，不可能达成。
她心里很明白，世界上没有如果，如果只存在于事情发生之前，发生之后再多如果也没用，而且这也是她从一开始的‘逃避’造成的。
不用任何人一一提醒，持续使用这种能力的她本身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算如此···
“无聊。”
“像这种无聊事的累积，也能让你偿还负债啊，百合子酱~”
黄泉川爱穗在严肃的对话后，依然坚持这么称呼她，意外的百合子，不，同时也是一方通行，沉默了，不知道是接受，还是对于无数次抗拒无效而无视掉。
那是沐浴在阳光下之人的声音，她寻求着阳光，只求向着阳光‘一方通行’。
“唉？！好可爱的小鸡~”
“吵死了，现在是找人，不是东张西望的时候···”
“哦，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开动了！”
“叽叽叽叽···竟然不会啄人，真是乖巧的小鸡们，do，御坂对此发表出在赞叹。
几米的距离，传来熟悉的声音，那声音让满月感到安心，如今却又如此陌生，有时候她也怀疑，自己对美琴的感情，到底是朋友，还是说，只不过是寻找替代品而已，这样的自己，连自己也产生厌恶感，明明只喜欢当麻的。
“虽然还在实验阶段，不过满好吃的。”
“do~ma~”
“恩？是！是···是你啊，不过这时候你的礼物我可没还准备好啊。”
“你这家伙！”
百合子看到当麻莫名的不爽，白皙纤细的手抓住当麻的领子把当麻从座位上拽起来。
“额，这位小姐，我们好像不认识把。”
“小姐？妈-的···”
“妈-的？”
“额···实在对不起，因为找人着急有点火大。”
对于百合子现在的打扮和外貌，眼前的刺猬头，上条当麻根本很难把那天和自己对战的那位白色恶魔联想到一起，百合子也后知后觉的平复下心情，不过倒是惹得一旁的满月满脸问号噗拉噗拉的冒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恐怖的电击。
“御坂···这些小鸡们的生命···”
“啊，没···唔啊啊啊！！！”
在当麻毫无防备之下被击中，然而重点在百合子松开手的时机恰到好处的避免了被攻击，或者反射伤害到妹妹。
“喂喂，你们在这做什么？”
“切，我先走了。”
“百合子慢走~”
没有耐心看几个喜剧表演般的几人，百合子扔下这句话，拄着拐杖离开了。
而美琴则是好奇的看了眼百合子而已，注意力回到当麻，御坂10032和满月三人这边。
“biliiblii？”
“御坂为了夺回被抢走的护目镜追踪至此，do御坂··额？”
当麻疑惑的发出问句，因为御坂妹妹和御坂美琴的打扮几乎很难辨认谁是谁，不过看到那皱着眉毛的表情就可以知道，是御坂美琴没错。
“啊~虽然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但是御坂完全被眼前的呱太吸引，do御坂擅自结束话题。”
美琴反射性的把手提书包保护再怀里，防止被御坂妹妹们拿走，然而同样也意味着一件事，如果说妹妹们都有和美琴同样的兴趣爱好，喜欢的人也不会有例外，意识到这一点的美琴，自然表情不好看了。
“等等，先好好说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那是很萌，让我看，让我看~”
“姐姐只要曾经在那边的呱太就够了，do，御坂冷淡的说到。”
御坂10032展开双臂横挡在美琴面前，可是她漏掉了一个人。
“啊，呜呜，姆姆~好好吃哦~”
“等等满月小姐···这不是买给你的···”
“有什么关系嘛当麻，你不是也在吃吗？”
“这是两人份的啊！你不是有钱买的吗？我不会忘记你拜托我的事情的。”
当麻对于满月没有经过他同意便拿起一个小鸡蛋糕放入嘴中品尝表示不满，毕竟他每个月的生活费并不多，再加上家里还有一只白吃白喝的修女，三味线，平常也会因为不幸掉钱，所以对于钱方面的事情还是分敏感的。
说是这样说，但是已经被吃掉了，也没什么好追究下去的理由，对方又是女孩子。
“如果那么想要的话，就像御坂一样，请那边的人卖给你就好了，啊！御坂警告满月小姐，不要试图继续抢夺御坂的小鸡，do，御坂生气的说到。”
“那边的人？”
看了看上条当麻，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带着遮阳帽和太阳镜的满月，美琴脑袋里一团乱麻理不清，本身在关系和情感上就像是好几条毛线打结一样，自己都分清，想不明的思考阶段，由此堆积的烦躁感窜上心头，几条蓝色的电蛇向坐在餐桌上吃着小鸡的当麻扫射而去。
“不幸啊！！”
刚刚才被御坂妹电，这个做姐姐的家伙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还好躲开了。
“···”
美琴酱发脾气的样子好可怕···
满月沉默了一下，开口向美琴说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那个，美琴酱···其实，我来这里是因为···当麻欠我人情，所以我要他买礼物给我的~”
“喂，满月小姐，你不可以这么直白的说出我们的约定啊！”
即便当麻这么大声的抱怨，可是已经晚了，美琴身体周围的电蛇开始张牙舞爪的跳动起来，邪笑的嘴角，抖动的眉毛，无疑是暴走的迹象。
“明明说好的，人家的惩罚游戏还没结束，你就到处拈花惹草，你就那么喜欢妹妹这个称呼吗？！”
狂暴的电流一股脑的涌向早已经举起右手的当麻，即便美琴明白这样的攻击没有用，但是正因为如此，才敢肆无忌惮的发泄。
“美琴酱，刚才你说拈花惹草···”
“啊，那个，满月啊，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绝对，绝对不是和这家伙约会哦~”
“约，约会？我有说过你们在约会吗？”
美琴听到满月的后一句话，马上发现自己说话的破绽，明明就是此地无银的暴露了这次惩罚游戏某种意义上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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